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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回黑風盟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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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蟲。你們想死,我還不想動手呢,省得弄臟自己的手。”

樓婉君臉色冰冷,看著衛雪晴那張發青的俏臉,只覺得無語。

她有什麽好氣憤的?對自己喊打喊殺的是他們,自己還沒委屈呢,她倒是先委屈上了,這是個什麽奇葩的女人?

“惡心。”

樓婉君厭惡地掃了她一眼,手中黑鞭一下就抽在了衛雪晴那張如花似玉的面頰上,直接把人給抽得滾下了石梯。

這叫眼不見心不煩。

“你們倘若是想要活命,就求饒,求到我什麽時候滿意了就放你們走。我也不殺你們,但是我有點……喜歡廢源府。”

少女笑吟吟地說著,那樣的笑容透著幾分痞邪,讓跪在地上的這些人忍不住後背一涼。

樓婉君並未覺得她這麽做有什麽過分的,從前她還是個廢柴時,走到哪裏就被奚落到哪裏。

現在這些人所承受的,不過是當初自己所承受的十分之一不到。

以德報怨從來就不是她的風格,而且就算是要以德報怨,那也要看對方是否值得被原諒。

像天武宗這樣的,她該原諒麽?

很顯然這種人並不會感激她今天放過他們,甚至會更加記恨她,把他們的淒慘都歸咎到自己的頭上。

這種人你以德報怨,將來只會受到更大的困擾。

與其如此,她就讓這些人怕她,最好是那種怕得要死的地步。

對這種跟臭蟲一樣的惡人,只有這種方法是最奏效的。

“梓安,派人看著他們,誰敢沒我的允許就下山,殺了丟下去。”樓婉君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她摸了摸自己肚子,她好餓。

“哦,好……”梓安楞楞地點頭,有點被樓婉君這副樣子給嚇到了。

樓婉君帶點點頭,隨後飛身離開武場,一頭紮進了了孤影峰中抓了幾頭源獸,直接在山腳下宰殺拔毛,架火烤了起來。

她真是好餓好餓,就跟當初在殘域一樣,那是她第一次蛻變,差點沒把她自己給餓死。

她剛剛懶得追那夥人,正是因為她太餓了,她不想餓著肚子打架。

要是她的這個理由被源宗和姬家的那些人知道,估計得被活活氣死。

樓婉君自己在這邊烤東西飽腹,可就苦了還跪在墨宗武場的天武宗弟子了。

衛雪晴和青樺兩人比較淒慘,都吃了樓婉君一鞭子,原本是昏死過去了的,但是被梓安讓人一盆辣椒水潑下去,那叫一個酸爽,想不醒過來都不可能。

“長老……我們、我們怎麽辦呀?她真……真的會廢了我們的源府嗎?”

衛柔嘉跪在一邊瑟瑟發抖,滿臉都是淚痕,心中對樓婉君是畏懼又嫉恨。

天武宗長老臉色掛不住,他們好歹是一宗的長老,今天居然要這樣跪在別人的宗門跟前,匍匐得像是一條老狗那樣求饒。

這樣的屈辱,他們怎麽能接受?

可是,不接受他們又能怎樣?

難道真要被樓婉君廢了源府嗎?

這廢了源府,他們就是廢人了,這比死了還要痛苦。

這些想法在這些人的腦海中飛轉,想到樓婉君廢人家的源府那樣幹凈利索時,眾人心頭就忍不住一陣發寒。

……

“看樣子她是真的得到了赤鳳源珠,居然就這樣便宜了那個賤人,你可真是沒用。”

姬府中,青穎姿目光譏嘲地看著姬婉月,說話很不客氣。

準確的來說,這並不是青穎姿,而是青鸞。

“青鸞,你的嘴巴最好給我放幹凈一點,你以為你是誰?敢這麽對我說話?”

姬婉月在墨宗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的,那日他們乘飛梭逃走,這是她的恥辱!

現在這青鸞居然還敢在這裏譏嘲她,簡直不可饒恕!

她冷聲警告,並且一手掐住了青鸞的脖子,眼眸中透著陰狠的殺意。

青鸞劇烈咳嗽,連忙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求饒。

“咳咳……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如果當初在昆侖魔域時,你多謹慎一點,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嗎?”

青鸞漲紅著臉問她,眼中流露出幾分鄙夷。

“你給我閉嘴!”姬婉月大怒,一巴掌拍了過去,頓時青鸞被扇到在地,嘴角溢出了鮮血。

“你瞧,你就是這麽沒耐心,還不準別人說實話。”青鸞從地上爬起來,仍舊不怕死地開口。

姬婉月美眸冰冷地凝視著她,臉上神色變幻莫測,青鸞也沒理會她,而是拉開凳子坐在上面。

“你們姬家和源宗也是太蠢了,明知道她背後是什麽人,還這樣大張旗鼓地下手。”青鸞冷笑著說道。

“如果我是你們,我就不會下手。她是赤鳳之主,九王爺身上的是什麽?什麽人最不想見到九王爺得勢?還有她不是要參加天空之戰嗎?為什麽就不等她來了你們的地盤再動手呢?現在你們動手,不僅沒能殺人,還惹禍上身,九王爺會給你們姬家好臉色看嗎?”

青鸞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她看著姬婉月的眼神透著淡淡的譏嘲。

姬婉月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仔細考慮了青鸞說的話,覺得她也沒說錯。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再來說這些馬後炮已經沒什麽用處了。

“那現在怎麽辦?源珠她已經得到了,我是沒辦法拿回來的。”姬婉月問她。

當初她救了青鸞,就是想要從青鸞口中得到一些秘辛,但是青鸞每次跟她說的都很有限。

最重要的是她對青鸞另有打算,她就不信姬紫月能一輩子穩坐第一。

“這個不急,赤鳳的沒了,還有我青鸞一族的。你只需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裕親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跟裕親王有婚約在身的是慕妤薔吧?想想看,這個消息裕親王知道後會怎麽樣?還有皇太子……多的是辦法呀,何必我們自己動手呢?”

青鸞慢悠悠地說道,她的眼底深處斂藏著冰冷的笑意,對於樓婉君的死活,她並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有源珠。

一個赤鳳,一個紫鳳。

這兩顆都是好源珠呀,這兩個都是壓在她頭上的,如果她們廢了呢?

308 晚輩無能

青鸞的想法姬婉月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心中在思索青鸞的話,她很認同青鸞的這招借刀殺人。

聖炎帝國很強大,聖炎帝如今看著任職時間將近,太子即將繼位,但是聖炎中太子並非是能夠得到很多人的擁戴。

裕親王是聖炎帝的皇弟,世襲王位,年紀輕輕就有勇有謀,並且他的實力不差,手下更是擁有重兵,辦事手腕狠辣。

而太子呢,本身的實力雖然不差,雖然是得到聖炎帝認可的太子,但是如今以他的實力與九皇子相比,與裕親王相比,還是差了一截。

但是太子手中同樣握有一支實力十分可怕的軍隊,這也才能讓他能夠與裕親王抗衡,一直壓著九皇子這麽多年。

與這兩位相比起來,反倒是楚北陌除了在實力上占據上風之外,外在的條件倒是有點不如兩人了。

雖然裕親王與太子不對付,但是有一點,兩人都更為忌憚楚北陌。

不為別的,一則來是因為他的實力,二則是因為他身體裏的龍靈。

他是的龍命,因此就算他手中無權,朝中依舊有很多人是支持他的。

而青鸞的提醒很及時,她何必一定要自己動手呢?既然樓婉君是鳳靈之主,那比自己更想要她性命的是裕親王和太子。

尤其是裕親王,她聽說裕親王的手段狠辣,但至於真假倒是沒有見識過。

但是有一點她是很清楚的,如果讓裕親王知道了樓婉君的存在,他一定會不擇手段地折磨死對方。

如果樓婉君僅僅是個鳳命之靈那就也罷了,但是很可惜她是慕妤薔的女兒。

而裕親王與慕妤薔是早就有婚約在身的,只是大婚時就跟著樓婉君的爹樓胤跑了,一去多年都杳無音訊。

這件事情如果被裕親王知道了,可想而知這後果有多嚴重。

她幾乎都能預見到樓婉君淒慘死去的樣子。

“行了,這件事情給你記下,等下一次家族分配的時候,我會給你拿幾樣療傷的靈藥的,你下去吧。”

姬婉月想清楚這些事情後,這心頭就輕松了許多,也沒那麽壓抑了。

只要一想到樓婉君那個賤人,她就恨不得能生痰其肉,那個賤人實在是太可恨了。

她還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屈辱,她是不會讓樓婉君好過的。

還想參加天空之戰?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不過想到樓婉君的實力時,她眼底又流露出幾分遲疑。她其實很想看看樓婉君打敗姬紫月的樣子。

對於姬紫月,她同樣厭惡和憎恨。

但是想到樓婉君如果要跟姬紫月比試,那就意味著樓婉君先要打敗自己才能跟對姬紫月對戰,這一點讓她有些厭惡。

青鸞看著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心中始終泛著冷冷的笑意,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情緒,而是點頭就退了下去。

姬婉月實在是太想快點要樓婉君的性命了,所以當天就去裕親王府求見了裕親王。

本來像是姬婉月這樣的小輩,裕親王是完全可以不必理會的,他已經到了這樣的地位,不是什麽人求見他都會見的。

但姬婉月很聰明,她很清楚雖然自己是姬家的弟子,可她還沒有那個資格讓裕親王接見自己的。

所以她讓通傳的人告訴裕親王:慕妤薔。

這三個字是裕親王的恥辱,也是他的逆鱗。

這麽多年了,只要聽到有人提起這個名字,他就會震怒。

果不其然,裕親王在聽見通傳的人轉告之後,他眼底瞬間浮現冰寒的怒色,但還是讓人去把姬婉月帶了進來。

見到裕親王時,姬婉月幾乎是本能的畏懼,不為別的,因為裕親王身上的氣息太強了,不是她能夠抗衡的。

“姬家的弟子?有趣,你觸犯了本王的逆鱗,你可知?”裕親王見到姬婉月時,還是能認出來的,畢竟這帝都中出色並且能排上名號的年輕才俊就幾個人。

更何況這姬婉月是姬家的前三甲,他既然有野心,這些世族家裏的事情他也是了如指掌的。

姬婉月楞了一下,她沒敢在裕親王面前賣弄自己那點的本事,而是開門見山,簡明扼要地說明了自己來的目的。

裕親王在聽她說完這些之後,已經不是雙目噴火了,而像是整個人都在燃燒了。

“哼,你這個時候來告訴本王這些,是想借本王之手給你除去她吧?”

盡管憤怒,尤其是想到慕妤薔給自己帶來的恥辱,裕親王恨不得立即去把樓胤夫婦綁過來,跪倒在自己的面前認罪。但,裕親王是什麽人?當然是一眼就識破了姬婉月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了。

姬婉月也沒敢隱瞞,倒是很坦率地點頭:“晚輩不敢欺瞞,晚輩無能,不能除去她,還屢次被她所傷。”

裕親王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然後大手一揮,臉上霜色攝人,“送客!”

姬婉月臉色頓時一白,肩膀忍不住一陣發顫,她沒說錯什麽呀,為何這裕親王就怒了呢?

但是她不敢問,只能跟著仆從離開了裕親王府。

“主子,屬下這就去調查此事。”等姬婉月走後,裕親王的下屬出現,單膝跪地抱拳說道。

裕親王眼底浮現粼粼波光般鋒銳光芒,擡手擺了擺說道:“此事不急,居然算計到了本王的頭上來了,真是好大的膽子。如果不是因為本王還需要得到姬家的支持,剛才就該擰下她的腦袋了。”

那下屬臉色平靜,似乎對於這樣的狠話,他像是沒少聽過。

“這件事情你先去源宗打聽打聽,確認她是否是在那裏。給源宗的人一個招呼,他們夫婦只能是本王的。他們給本王的恥辱,本王會親手討要回來。”

裕親王良久才壓制住心頭怒竄的火氣,沈聲吩咐了下去。

姬婉月不明白裕親王是什麽意思,她只能壓著心中的疑惑回去,在家裏思索再三之後,她寫了一封密函,讓人送去了太子府。

太子楚彥晟在看到這封密函時,這心中不免大喜,這下子他倒是要看看楚北陌還怎麽恢覆!

這一次他要把楚北陌給死死地踩在腳底下!

309 就成全你

遠在大荒西北小小夏州城裏的樓婉君並不知道她已經被人給算計了,吃飽喝足之後她才回到墨宗。

“還沒求饒呢?”

樓婉君見到那些還跪在武場裏的天武宗以及一些雜魚人等還處在那裏時,她冷笑著走了過去,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些人。

天武宗的人臉色很難看,他們不是不想求饒,而是這樣太憋屈了。

一旦求饒,就算是他們的源府沒有被廢掉,那將來還怎麽在夏州城立足呢?

“樓姑娘,有話好說,有事情好商量。這一次的確是我們利欲熏心被蒙蔽了雙眼,是我們該死,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天武宗一定會盡量滿足。”

天武宗的長老頂著一張老臉賠笑著說道,他剛想要從地上起來時,就被墨宗的弟子用劍柄給按住了。

頓時他老臉神色有些掛不住,心中憋著怒火,但又不敢發作,只得緊緊地捏住了拳頭。

見他這樣憤恨的樣子,樓婉君只覺得無語和無趣。

這世界上總有這麽一群人,自己不要臉在先,卻還要求著別人要臉。

“我的話之前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求個饒而已,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功夫而已,你們說不出來?那當初是怎麽腆著老臉去求的源宗?”

她冷笑著反問,頓時把天武宗長老給奚落得老臉通紅,隱隱還夾著怒氣。

你樓婉君能跟源宗比嗎?

只是這話天武宗的長老是不敢說出來的,只能裝啞巴,抿緊了嘴巴不說話。

他還就不信了,這樓婉君還敢把他們全部都殺了不成?就不怕引起整個夏州城宗門的討伐嗎?

她再強悍,終究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更何況她還沒有強大到那種地步,可以一人抵擋千軍萬馬呢。

“樓婉君你個小賤人!有種你就殺了我,讓我跟你求饒,呸!你做夢!你就是個毒婦!”

天武宗長老沒有開口,倒是這個時候清醒過來的青樺踉踉蹌蹌起身,她臉上的血跡幹涸凝固在面孔上,看起來很猙獰。

她目光怨毒地盯著樓婉君,就像是一只毒蠍子那樣。

樓婉君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她凝視著青樺。

少女的眼神太過攝人,青樺原本是憑著一腔怒火在咆哮的,但是這忽然被樓婉君這麽盯著,她要罵的話忽然間就卡在了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罵呀,我聽著呢。”樓婉君見她不敢開口,不由得冷嗤了一聲。

過去的那些事情他們都選擇忽視和遺忘,他們是怎麽針對父親的?怎麽針對他們一家的?

這些事情她沒有忘記,她也不想跟這些人浪費口舌。

“我倒是很想聽聽你怎麽點顛倒黑白,天道在看著呢,到底誰惡毒誰心裏清楚。堂堂幾個大門派來為難我一個小女子,要不是我點本事傍身,今日跪在這裏的就是我,死的也是我。”

樓婉君的口吻忽然間變了,每個字都透著刺骨的寒意,她渾身散發出淡淡的殺意,天武宗的人一顆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你們說惡毒,難道是我求著你們去勾結源宗的人來殺我嗎?”她冷嗤著反問這些人。

他們這些人之中曾經還得到過父親的幫助,想到前世他們一家人的淒慘,樓婉君的心頭驀地一痛,這些人就不值得被原諒。

“梓安,給他們一個時辰!不求饒的,通通廢了源府丟下去!”

樓婉君厭惡地掃了一眼這些人,目光看了一眼梓安,沈聲吩咐道。

梓安連忙點頭,剛剛他也被樓婉君身上忽然之間變幻的氣息給嚇到了,聽見她的吩咐時連忙點頭如搗蒜。

“至於你,死不知悔改,那我就成全你!”

樓婉君目光冷冽地掃了一眼青樺,手中黑鞭忽然出現,直接抽在了青樺的身上。

天武宗的人只覺得一道黑影掠過,定睛一看時,只見樓婉君已是飛身過去把青樺踩在腳底下。

只見她指尖有金芒流動,猛地一掌就劈在了青樺的小腹上!

“啊……”

青樺淒厲地慘叫,只見她的源府破裂,有無數的源紋碎片飛逝了出來,而青樺身上的源力在快速流失,整個人也在加速幹癟。

幾乎是頃刻間,青樺就從一個風韻尤佳的女人成了幾乎年紀過百的老嬤。

天武宗的長老看得瞳孔驟縮,對於樓婉君這樣殘暴廢人源府的手段感到格外驚悚。

這個樓婉君說廢源府就廢源府,半點餘地都不留,而且廢人家的源府在她看來簡直就跟宰殺土雞瓦狗那樣輕松簡單。

須知這要廢對方源府,也是需要手段的。源府天生脆弱,但是源府是修士與源師的力量源泉,因此想要摧毀它也不是易事。

甚至有的時候不僅不能將對方源府摧毀,反倒是會傷到自己,源府雖然是脆弱,但若是本身的修為足夠強悍的話,源府也是異常堅固的。

並且有的人會在源府上繪紋,目的就是為了保護源府,還有就是增強源府的力量,這也就才誕生了源師這麽一個特殊的職業。

可這廢人源府到了樓婉君的手中怎麽就跟殺雞屠狗那樣輕松簡單呢?這能廢了同等級修為的對手也就罷了,可是她之前還為了一名大宗師的源府。

這廢人源府,等同於取人性命呀。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樓婉君有《六道天紋圖》在加持,而且她觀摩已久,對於源府自然要比平常人敏銳得多,下手自然要容易很多。

“求饒還是廢除源府,你們自己看著辦,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別人跟我討價還價了,當初你們欺負我們一家的時候,可有 給過我們一家討價還價的機會?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給過,我今天還給你們一個求饒的機會,對你們已經是很仁慈了,別要妄圖消磨我的耐心。”

樓婉君解決了的青樺後,目光冷淡地從這些人身上掠過,紅唇掀起,清冷而孤傲,讓人心頭不免生出畏懼來。

少女撂下這些話後就離開了,她還沒來得及查看自己蛻變之後的變化呢。

“聽見了?雖然夫人給了你們一個時辰,但是我覺得一個時辰太長,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給你們半個時辰,誰求饒誰就走。”

等樓婉君離開後,梓安臉上露出笑意,凝視著這幾人說道,一邊還吩咐墨宗的弟子計算時辰。

310 我是畜生

見到對方真的動了真格,天武宗的長老和弟子心頭一陣焦急,想要張口求饒,但是這話卻如鯁在喉,怎麽也說不出來。

“我……我求饒。”忽然一道發顫的聲音響了起來。

梓安擡眼看了過去,見到是個女子,方才他是聽到過這個女人詛咒過樓婉君的。

“就這麽簡單?”見她只說了一句之後就沒有下文了,梓安不禁挑眉。

這天武宗的人是腦子有病嗎?還是拿別人當成了傻子?

求饒?

有這麽求饒的嗎?

想要一句“我求饒”就了事了?

“那……那你還想怎樣?”

衛柔嘉身子微微發顫,臉色有些蒼白,咬著唇瓣目光中透著驚恐與不安,同時還夾著那麽幾絲羞憤。

聞言,梓安頓時就笑了。

他是被氣笑的。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奇葩的人呢,難怪夫人都懶得跟他們計較。

這種沒帶腦子出門的人,你跟他計較個啥都是在氣自己。

“求饒呢就是要道歉,就是要有誠意,姑娘,你爹娘沒教過你嗎?你這是在惡心我呢,還是你自己沒長腦子?”

梓安冷嗤,要不是不想沾上這種蠢貨的血,他倒是真想一手一個,把這幾人的腦袋擰下來。

衛柔嘉被他這話奚落得面紅耳赤,一雙粉拳緊緊握著,眼眶微微發紅,透著一股怨氣。

她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樣。

“不會求饒那就閉嘴,我比較喜歡看著你們變成廢物。”梓安冷冷地說道,然後又問了身邊弟子時辰。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惹怒樓姑娘,更不該想要對她出手。”

就在衛柔嘉猶豫不決時,她身邊的衛雪晴忽然站了起來,俏麗的臉蛋上露出冷漠,張口就道歉。

梓安聽著覺著還中肯,但是這言語太過於簡潔了,根本沒什麽誠意。

“太沒誠意。”他冷冷淡淡地說道,然後邁著步子走開去了書房,拿著筆墨洋洋灑灑地了一篇文章出來。

“照著這個念,語氣一定要誠意十足,不然誠意不夠,我也不會放你走。”梓安臉上露出痞邪的笑意,將手中的紙張遞給了衛雪晴。

衛雪晴接過來一看時,光是前面那幾句話她都說不出口了,還有這長篇大論的,究竟是幾個意思來著?

“我念!”衛柔嘉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只想快點逃離這裏,實在是太屈辱了!

她說著一把就把衛雪晴手中的紙給搶了過來,張口念:“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不識好歹,我……”

“念啊,我聽著呢,這聽著才像人話,才舒坦……”梓安聽得津津有味,見衛柔嘉停了下來,又催促了一聲。

衛柔嘉憋悶得慌,這種東西是怎麽寫出來的?!

可是她又不得不念,畢竟這比起廢柴而言,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功夫罷了。

況且,他們這臉面已經是被人扯下來狠狠踩在了泥裏了,再糾結也沒用。

死要面子廢源府,權衡利弊再三,衛柔嘉繼續念了下去。

墨宗的整個武場都回響著衛柔嘉脆生生的“道歉聲”,梓安站在一邊看著,十分滿意自己寫的東西。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衛柔嘉幾乎是一口氣念完的,此刻她臉色青紅交錯,又羞又惱。

“這才像話嘛!”梓安笑了笑,眼底流露出幾分算計,然後開口說:“你親自給下一個人,有人接了你才可以走。”

“你……!”衛柔嘉氣得半死,可是她又不敢對梓安怎麽樣,人家聖者層次的修為,她這點三腳貓功夫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但是這樣一來,這不是要讓她得罪人嗎?

“給我吧。”站在她身邊衛雪晴開口。

“自己要求的不算。”梓安及時開口,衛柔嘉遞出去動作凝固,心頭壓著怒火,只能抱歉地看了一眼衛雪晴。

“詩彤,我在山腳等你。”她轉了一個方向,把手裏的紙塞到了衛詩彤手中。

果然見衛詩彤臉色憤恨地挖了她一眼,可衛柔嘉就像是如獲大赦一樣,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轉身就下山了。

“別磨蹭,不然你磨蹭一會兒,他們這些人的時間不夠,到時候有人被廢了源府,那就是你的過錯。”

見幾個人猶猶豫豫,扭扭捏捏的樣子,梓安笑著又說一句。

衛詩彤見狀,不得不抓緊時間念。

一個時辰後,墨宗的武場安靜了,但是山腳下卻是時不時就傳來一些人的尖叫。

梓安很滿意,轉身就去見了樓婉君。

見到容止和小和尚兩人都杵在院子裏,似乎都在相互打量對方。

“我……事情辦完了,夫人呢?”

梓安很上道,剛才聽見容止已經這麽叫樓婉君了,索性也就改口了。

兩人沒搭理他,梓安悻悻地閉嘴,自己走了進去,見到樓婉君盤腿坐著,似乎又陷入了某種境界中,他沒敢打擾。

看著院子裏還在對峙的兩人,梓安幹脆倚靠在門框上,權當做是看不見。

樓婉君這樣一坐就又是兩個時辰,在此期間,她周身一直都有神秘源紋浮現,周身透著一股可怕而悠遠的氣息。

這是鳳靈之力,很磅礴的力量,而樓婉君已經很完美地將其融入自身之中。

梓安的眼神有些覆雜,到現在他還是沒能完全接受這樣的樓婉君,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遙想兩年前,她還是個連鳳靈之力是什麽都不懂的人,現在搖身一變,已經能夠掌控了,並且還蛻變得如此驚人。

“天武宗的人都解決了?廢了幾個?”

梓安兀自思索入神時,就聽見樓婉君的聲音傳來,連忙抽回心神,見她已經收斂了身上的氣息。

“都走了,看看,這是讓他們念的。”梓安獻寶似的把手中的紙張遞給了她。

樓婉君正倒著茶水喝了一口,還沒完全咽下去就瞧見紙張上的字,當即就噴了出來,差點沒被嗆死。

“天武宗的人就這麽屈服了?”樓婉君反問,這麽屈辱地“求饒”,天武宗那群人這麽有骨氣?

“能不念嗎?不念我就廢人,比起當廢物而言,念這麽一張薄薄的紙,已經是很便宜他們了。”

梓安笑吟吟地說道,一雙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

311 你要明白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樓婉君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不僅微蹙峨眉問他。

梓安現在看著樓婉君的眼神就像是老母雞看著剛剛孵化出來的小雞仔一樣,眼中神色簡直讓人難以言喻。

“夫人,你……融合了鳳靈,什麽感覺?是不是很爽很暢快?”

樓婉君回想她之前涅槃的樣子,她差點就被燒沒了,爽是很爽,就是爽過頭了,差點就掛菜了。

“你想說什麽?”她瞇著眼睛警惕地盯著梓安。

“沒什麽,既然夫人融合了鳳靈,不如我們去聖炎找主子唄?”

梓安笑得滿臉都是討好,看起來異常雞賊,就像是一個拿著棉花糖哄小孩的邪惡大叔。

樓婉君聞言,腦海中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梓安說的那個“結合”,頓時莫名想到在殘域時,她可是上上下下把楚大爺的身材給摸了個遍,就是沒膽子吃……

“還不能去聖炎。”

容止這個時候走進來,臉上神色不覆之前的溫文爾雅,反倒是多了幾分嚴肅。

他目光犀利地掃了一眼梓安,這才看向樓婉君解釋:“現在主子的處境堪憂,你若是得不到皇室的認可,去了聖炎也見不到主子。”

“他被控制了?”樓婉君一聽,心底不禁有幾分失落和擔心。

梓安在一邊才想起來這茬,連忙跟個乖寶寶似的站在一邊不敢接話了。

“這倒是沒有,只是你要明白,你就算是去了聖炎你也接近不了主子,甚至……你會被皇室長老出手針對。”

容止搖頭,但卻是不說出具體的原因。

樓婉君也沒追問,她略略沈思後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我會按照他說的那樣,如約去參加天空之戰。”

她不知道楚北陌出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既然他現在不說,那自己就應該信任他,總有一天他會告訴自己的。

容止點點頭,看著她的目光已經變了,夾著絲絲尊敬。

這個世道就是如此,唯有你強大,才會得到別人的敬重。兩年以前的樓婉君跟別的普通修士也沒什麽區別,如果不是因為她身上的鳳靈,也許她連主子都見不到。

當初他還擔心過主子的選擇,但是現在看來,主子的選擇是沒錯的。

“但是現在要緊的是先處理了西北七宗跟你之間的糾葛,這些人就是爛蒼蠅,他們會緊咬著你不放。”

容止開口,他到底經歷的事情比梓安多,所以許多事情都看得比較明白和通透。

樓婉君這樣做,在他看來還是太仁慈。

太仁慈的人待在主子身邊都會沒有好下場,主子的身邊從來就不需要仁慈的人。

這個世道是人吃人,踩著白骨,喝著人血才能向上爬的,她還是需要成長。

“源宗和姬家不會就這麽放棄的,尤其是姬家。”容止又開口,目光仍舊緊緊地盯著樓婉君,似乎想要把她給看穿一樣。

“姬紫月此人應該不用我多說了,你是知道的。她是鸑鷟,也就是紫鳳之主。五鳳臨世,赤鳳為尊。姬家是不會讓你淩駕在他們家族的天才之上的,源宗這些年內部紛爭惡化,對你也是會很不利的。如果他們這些人擰成一股繩,你是沒辦法對付的。”

容止給她分析,樓婉君心中微微吃驚,難怪姬家的人那麽想要殺了自己,原來是怕自己會壓住他們的聖女呀。

“夫人,你要明白,就算是主子要保護你,但是這還有一個前提,你也得學會保護自己。主子不是神,他也有自己的劫難,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你身邊呢?你還能做些什麽?”

對於今天樓婉君處置天武宗那群人的方法,他是不認同的,在他看來,既然能夠一手把那些人給解決了,為何還要放走?給自己日後徒增不必要的煩憂?

樓婉君一楞,在聽見容止這番話後,她心底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狠狠紮了一下。

如果有一天楚北陌離開了她,那自己還能做什麽?

容止的話猶如一記悶雷,在她心中炸響。

重生以後,她很幸運,很幸運遇到了楚北陌,很幸運能夠得到他的指點和保護。

所以她對楚北陌很信賴,一直都認為他是自己的避風港。

可是如果有一天這個避風港不能再為她遮風擋雨了呢?她難道又要被打回從前那樣嗎?

想到這些,她的手腳就一陣冰涼,半邊身子都是麻木的。

“容止,你瘋啦?怎麽說這種話?”

梓安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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